如何解开“冒犯性”电影的诅咒-关于电影《咒》的一点想法

雨苔思音 2022-07-09 20:02:20

非影评,有剧透,无剧情解析。

只是看完《咒》的一点儿想法。

我身边的人看完影片后,或多或少都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,用一句更为通俗的话,就是“被冒犯感”。

“冒犯”一词在电影史上并不算罕见,《看电影》杂志曾在05年总结过一期“100坏电影”的榜单,从意识形态冒犯的《意志的胜利》,到各类黄暴禁片《不可撤销》,《索多玛120天》,《深喉》,《罗马帝国艳情史》,从让人绝望的《绿洲》,《我要复仇》,到风格癫狂引人争论的《天生杀人狂》,《罪恶之城》...

而这些电影或多或少,在题材,在剧情,在视觉呈现上,都冒犯了观影者的某些边界,可以说三观不合,亦可以说道不同不相为谋,这些触犯或许正是导演的本意,将原先“循规蹈矩”的题材向外延展一点,以引发争论或引起深思。不少影片籍此获得了不菲的票房,也有更多因其试图阐释道理的复杂与深刻而成为了各类榜单的常客。

《枕边书》里同样身上写字,观感完全不同

我记得最近的一部广受争议的影片,还是18年在戛纳放映的《此房是我造》,因其对于连环杀人犯作案与精神世界细致的描摹,不少观众表示不可忍受,而纷纷提前退场。确乎,影片中那种变态的想法,固然留下不少值得挖掘的内涵,但对大多数心智正常的观众而言,这样的影片绝不讨喜,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令人作呕。

《咒》同样是这种“冒犯性”的电影,但其冒犯的手段则非常不同,影片以伪纪录片的形式力图呈现一种真实感,代入感,并让女主与女儿在镜头前的亲情传递出一种无害化的伪装。但整部影片看到最后,我们发现这竟然都是一个局,《咒》是用这部影片作为媒介,给所有的观影者下了诅咒。

从开篇就开始呢喃的祷辞,做出的手势,频频展现的符号,在女主摄影机的引导之下,观众会以为这仅仅是一种祈福,一种祝愿,甚至是一种护身符象征的行为,电影里面的女主还煞有其事地与观众互动,撺掇大家和她一起默念这些咒语,记住那些画符,做出那种手势。

接着,她告诉你,你们也成为了被诅咒的人,你们会分担她女儿身上的厉咒,在这一辈子都将被邪神所注视。

其实恐怖片如许之多,也有不少延展于影片之外的余韵,很多恐怖片的结尾便用某种意蕴深长的方式暗示邪魔不曾被驱散,甚至在最后一刻打碎第四面墙,让观众见邪魔真容,让观众也进入诅咒本身。

可那些电影的这些伎俩,充其量算是某种惊吓观众的电影技巧,电影仍聚焦于其所陈述的故事本身,它们并不像《咒》这般,以其欺骗的手法与观众互动,让观众入局,并自发地完成这场诅咒的闭环。于是,《咒》就以这种明目张胆,开天辟地的方式,通过对观众下咒,下降头,下蛊的方式,完成了对观众情感的冒犯。

固然影片在剧情之上,融合中国民俗的驱魔,加入克苏鲁般不可知晓,不可见,不可听闻的未知元素确乎构建出自成一派的恐怖氛围,并与女主救女的亲情融合得不错,但当电影开始剥离剧情变成一介诅咒的毒坛淋向观众时,前面所搭建起来的恐怖性便土崩瓦解,变成了一种恶意。

还记得开场那个所谓“意识”影响视觉的图吗?

还记得那副黑底白字的咒语留在视网膜上的映像吗?

我想起了小时候同学们恶搞送出的诅咒小卡片,前面是一堆甜言蜜语,后面却是一些诅咒。哪怕我们心知肚明这些都是虚假的,但还是会感觉有些糟心,心里不舒服。而这部电影正是用这些幼稚且欺骗性的手法,完成对观众的误导与狩猎。

倾注情感后感情却被随意玩弄戏耍

身为无关看客却被无端地恶毒诅咒

这大概是很多人反感这部电影的原因

我理解这部电影试图通过这种与观众互动的行为,来超越电影本身的二维媒介,达到更瘆人的效果,可当一部电影选择了这样一种标新立异的手法,也就必须承受观众对其反感引来的骂声。

看到这里,如果你依然对于被《咒》这部电影下咒而感到心有戚戚,只要你关注点赞二连,那么这部电影带来的一切霉运都会随之消散,出门不会被蚊子咬,演讲不会被霰弹枪打,所有诅咒都会反弹回去。我以佛祖之名保证,我这篇文章解咒的效力和电影的诅咒同等有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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